第十九章 妮儿缇娜
“啊！”零感到一阵寒战，忍不住大叫了一声，引得路人鄙夷的目光。
“你怎么了，零？哪里不舒服吗？”妮儿缇娜歪着头关心地问道。
“没事……”但零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。
“真的吗？我以前见过这么说的人后来都死掉了哦。”
零挤出一个笑容，苦笑道：“虽然十分感谢你的关心，但是这种说法不怎么让人开心啊。”
“唔，看样子是没事了，不过我说的话确实是真的。”妮儿缇娜轻轻垂下眼睑。
“抱歉，妮儿缇娜你以前是救助伤者的吗？”零不知道护士一词该怎么表达。
“嗯，以前在村子里给大家看病，但是遇到了黑死病……”
“不用再说了，抱歉提及你伤心的往事。”
“没事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，说出来反倒轻松了不少。”妮儿缇娜微笑着，眯起的那对眼睛中浮动着心灵的微光。
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人类的感情，妮儿缇娜的悲伤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得想办法用自己的这份能力帮助她们。
在与弗兰哈里尔的战斗中，零阴差阳错地解锁了“火神”的能力。对于这个能力的获得，零并没有感到太意外，原本按照芬里尔的话自己的身份就是火神与诡计之神“洛基”。但值得在意的就是火焰中出现的人影是谁。
技能“信息查看”的描述是可以得知可以查看一切生命个体的等级与名字，使用条件虽然没有写明，但据目前来看是直视对方。无法查看也就是说那不是本体，或者是有什么阻碍魔法，不了解魔法机制的零也只能猜测。
目前零对于魔法的了解只有魔法分为六种属性，以及魔法的发动需要调动元素这样简单的知识，芬里尔力量虽然强大，却也不清楚魔法的原理。
果然只能去魔法研究者的图书馆了……零在跟随妮儿缇娜观光王都时，开始思考目前的状况。
“零，你有在听我说话吗？”妮儿缇娜对于零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生气，鼓起脸颊靠近零，“我刚才说的是什么？”
“呃……菲里亚很可爱？”陷入思考的零当然不知道妮儿缇娜说了什么。
“嗯，是呢，菲里亚小妹很可爱呢，可，我，说，的，是这个吗？”
“啊哈哈……”零尴尬地抓了抓脸颊。
“和我在一起却想着其他女孩子吗？这让我有点伤心。”妮儿缇娜装作哭泣的样子。
如果现在是在galgame里，面前应该会弹出选项。可是这是现实，没有选项的开放性现实……所以零才讨厌现实生活的啊。
“抱歉，”零深呼吸后调整状态摆出一个微笑，“不过我的心已经属于菲里亚了，我会让她幸福的。”
“那就拜托你咯，我应该这样回答吗？不过这句话哪里是真哪里是假，我就无视好了。”
妮儿缇娜总是露出一副温和的笑容，不过她在提到菲里亚时表情会有细微的变化，这恰恰说明菲里亚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小妹吧。这样的她听到零开玩笑的话还能从容的回答，果然不一般。
“我们继续走吧，这次一定要好好听我说。”妮儿缇娜用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对零说。
“放心，我会听的。”实际上刚前进三分钟，零就开始翻看自己的技能。
由于“火神”天赋的觉醒，许多与火相关的技能也陆续解锁，不过都是一些低级的技能，大多都是操控低阶火元素的魔法。
其中有一项吸引了零的目光。火元素感知。
正像技能名字一样，“火元素感知”是用来感知弥散在空间中的火元素位置的魔法，属于非攻击类技能。不过这个倒是可以用来探知敌人，还是挺有用的。
零闭上双眼试着发动技能，视野逐渐变暗至一片漆黑，然后又有点点红光亮起，勾勒出周围建筑和行人的轮廓，越往远处就越模糊。看来感知范围有限。
零又试着想象扩大范围，脑袋中却传来一阵刺痛。果然还是不行啊。
扩大不行就试试缩小。零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，周围慢慢变暗融入黑暗，而眼前的景象却更加清晰，红色光线勾勒出被女仆装包裹的身体。继续缩小范围的话似乎还能达到透视的效果。
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零的脑海中产生。
如果睁开一只眼来感知可见光，另一只眼闭上来感知火元素，将两个景象叠加……
妮儿缇娜走在零的正前方，在零集中注意力时她的女仆装上浮现点点红光，刻画出衣物覆盖下的背部，只不过只有轮廓没有颜色罢了。
这时妮儿缇娜忽然转过身来，在那一刹那，零看到了火元素勾勒出的圣物。
那一刻，零感悟到了现实的美好。
“对了，我想起来……”妮儿缇娜正要开口却看到零站在原地捂住自己的右眼。
“你怎么了？你还好吗？”她连忙走近零，担忧地问道。
“我没事，我很好……”唔哦哦哦哦！看到了！这就是异世界的生活啊！这才是人生啊！零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后让自己恢复正常。
“嗯，没事就好……”
“你刚才要说什么吗？”
这时，一辆飞速行驶的马车从人来人往的道路中间驶过。两匹拉车的马像疯了一般向前奔跑，长相彪悍的车夫撕扯着喉咙大喊“让开”。
在人员密集的场所如此驾车，无疑是很危险的。难道这里没有交警之类的出来管一下吗？万一发生车祸怎么办？
正当零如此思考时，意外就发生了。
一个面瘦肌黄的中年男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驶来的马车，来不及闪躲的他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，整个人飞出去倒在路边。周围的人皱着眉头纷纷加快脚步离开，唯恐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“啊！”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发出痛苦的叫喊，他的肩膀以及腰部都有不算小的伤口，正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。
如果不管的话，他恐怕很难活下去吧。
不等零有所行动，妮儿缇娜就小跑到男人面前，蹲下查看他的情况。
说起来她有说过曾经在村子里帮人看病来着。
“零，帮我找点绷带！”妮儿缇娜焦急得皱起眉，与之前笑容温和的她截然不同。
所幸有位好心的杂货铺老板愿意借给零绷带和一些药物，妮儿缇娜接过这些东西后迅速开始处理并包扎伤口，手法娴熟，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停顿。
“谢……谢谢……”中年男人在妮儿缇娜的搀扶下慢慢站起，用颤抖的声音道谢。
“您最好还是去找医生看看比较好。”妮儿缇娜微笑着对男人说，那个笑容谁看了都会被治愈吧。
“真是太谢谢你了，小姑娘。”中年男人再次致谢。
“不用谢了，伯斯提公爵经常告诉我们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，都要帮助有困难的人。”
这么说伯斯提公爵的名气也会提高吧。她是否是有意说的呢？
送走了受伤的男人后，妮儿缇娜看上去比平时更加开心。
“妮儿缇娜你好熟练啊。”零说了一句事后想想就会觉得超级羞耻的台词。
不过生活在异世界的妮儿缇娜没有听出这句话中别样的意思。
“从小就帮着父亲在村子里治病，所以也学到了一些。”
“的确是一项有用的技能。”
“嗯，是啊。”不知为什么她在回答时的表情闪过一丝悲伤，“如果那时候能帮到大家就好了，可是我……”
“现在自责也没有用吧，再说妮儿缇娜你也帮助了很多人，这样就足够了。”
“嗯，抱歉……零，我们去那边看看吧？”妮儿缇娜随即恢复开朗的表情指着前方，牵起零的手。
“哦好。”零任由妮儿缇娜带领自己向前，一个巨大的计划在他的心中萌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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